【五悠】人鱼法则-泽岛

五悠only，实验体人鱼五x被迫当饲养员虎，有原创人物打酱油，非传统典型人鱼pa。ooc注意

“悠仁，那个新来的实验体1207号你要小心点，他已经连续抓伤了好几个饲养员了。”

早纪津子皱着眉有点担忧地提醒正在穿戴潜水服的虎杖悠仁。

虎杖悠仁套好璞爪，拉下护目镜对着自己共处了一年的同事比了个OK的手势，黄澄澄的眸子透过护目镜一闪一闪。

虎杖悠仁背着氧气罐利落地下了水，缸里的水温模拟的是深海的温度，他才刚下水就感觉到了透过潜水服传递而来的海水的阴冷。

虎杖悠仁所在的机构是一处生物科学研究所，对外说是单纯研究海洋生物基因工程的，但是实际上就是搞一些非法生物研究实验的地方。但是这样一所不正规的机构却是国家经过许可的，这个机构存放着的是人类在一起意外中捕获的，从未对外公布的生物—————人鱼。

传说生物如果被报料证实外界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但是抓捕到人鱼这件事被政府强制压了下来，发现人鱼的的地点是一个小渔村，村民对于这一事人人噤声闭口不提。虎杖悠仁就是这个渔村村民中一员，他是唯一一个近距离接触过人鱼且被人鱼抓伤后健康痊愈的人，于是就被强迫性地带到了这所研究所工作。当然，不只是饲养员那么简单，那群搞科研的老家伙有意安排他接触那条人鱼———也就是1207号实验体。

如果不是因为他们这个机构还算是国家性质不允许搞出什么人体实验那群科研疯子说不定立马就把虎杖悠仁切片研究了，虎杖悠仁经常被那群疯子的几乎实质化的目光搞得浑身鸡皮疙瘩。

先前早纪津子说的抓伤其实已经算是很隐晦了，没有一个人类能够在被实验体1207号抓伤后康复神智清醒，除了虎杖悠仁这个异类。

正所谓童话都是骗人的，试验体1207号这只所谓的人鱼并不如人们一直广为流传的人鱼形象一致。人身，鱼尾。鱼尾却过长，比起人们童话书里绘制的人鱼形象，那条长满白色鳞片的鱼尾长得更像是海蛇。1207号看上去并不温和，长长的獠牙没法收入裸露出来，水蓝色的竖瞳阴冷又狠戾，指甲尖锐能够分泌毒液。被1207号抓伤的人类在20分钟內就能被人鱼毒液浸透全身的血液，从伤口的皮肉开始逐渐溃烂。这种毒素主要重点是神经毒素，被注入人鱼毒素的人脑神经损伤后与植物人无异。当然目前那群人还没能研究出针对人鱼毒素的抗性血清。

那只是一只来自深海的危险生物，虎杖悠仁从渔船上打捞起1207号时他就察觉到了。这只深海生物也给了虎杖悠仁一个见面礼———三道从胸口到腰际的巨大的狰狞伤口。

虎杖悠仁是顺着缸的最边缘开始下潜的，实验室水族缸内的过滤装置出了问题，需要人工去清理卡住装置的垃圾。但偏偏出问题的正是实验体1207号所在的缸体，实验体又没法转移缸体。说得好听是人类捕获了人鱼，实际上目前他们拿这个富有强大攻击性且无法麻醉的人鱼没办法。进去的两个饲养员都被抓伤，因为毒素现在还躺在医院不省人事。1207号的攻击性虎杖悠仁是最有资格发表见解的，那种带着潮湿和海水咸腥的死亡威胁他至今记忆犹新。说没有恐惧是不可能的，虎杖悠仁只能尽力避免与1207号正面碰上。

已经停止了工作的黑色水体过滤装置上缠绕满了海草珊瑚和别的垃圾，离虎杖悠仁只有10米的距离，而实验体1207号离他也有50米。虎杖悠仁咽了口口水，一边朝过滤装置缓慢挪过去一边死死盯着不远处趴在礁石上闭上眼睛小憩的人鱼。好在直到虎杖悠仁清理完缠绕在过滤装置上的垃圾后人鱼也没有一丝要掀开眼皮的意思。

虎杖悠仁松了一口气，转身准备向上游去的时候动物本能察觉到一股阴冷的视线跟在自己的背后。他扭过头看见原本小憩的1207号从礁石上坐了起来，那双蓝色的竖瞳正盯着他。虎杖悠仁一下子身体僵硬停下了动作，不要试图跟一个海洋生物攀比在深水里的游动速度。

但是1207号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攻击的意图，只是看见眼前这个人类的视线紧张地落在自己身上后起身开始捕食。

是的，捕食。实验体1207号当然有能力捕猎，他从不吃死物也不屑于人类的主动投喂，实验室一般是将活鱼扔进缸内任由1207号自行解决。搞实验的那群家伙可没有那么好心，他们通常是带着目的性的。一开始只是普通的菜市场能买到的鱼类，到后面他们会投放各种越来越大型攻击性越来越强的鱼类以此来观察1207号的极限。

可是上到牡蛎海胆下到鲨类鳄鱼就没有1207号无法捕猎的鱼类，据观察这个人鱼还特别挑食，不喜的鱼类几乎是只挑最鲜美的地方吃了一口就扔掉。

此时的1207号当着某个粉发人类的面大咧咧地捕杀了一条侏儒鲨，尖锐的指甲轻轻往侏儒鲨白色的腹部一划就开肠破肚染红了周围的海水。他只吃了一口，然后就扔掉了。不同的是1207号是把侏儒鲨往虎杖悠仁的方向扔过来的，人鱼蓝色的竖瞳定定看着虎杖悠仁。

虎杖悠仁一头雾水，这是挑衅和威胁吗？

不过无论如何，可以确认的是1207号并不打算攻击虎杖悠仁。虎杖悠仁在水内待了太久，氧气罐内的氧气就快要用完只能往上游。快要出水的时候虎杖悠仁往下看一眼只见1207号游回那块礁石上坐下重新闭上了眼睛小憩。

真是条怪鱼，虎杖悠仁想。

“刚刚真的吓死我了，你没受伤吧？”早纪津子看到虎杖悠仁安全出来后松了一口气。

虎杖悠仁摇了摇头安慰着紧张的同事，刚才发生的一切全然被上头的监视器录入在内。

这天之后虎杖悠仁多了一项工作，监视和记录实验体1207号。时间不太长，每天固定几个小时，实验室的进出是有严格管控的，这几个小时内偌大的实验室内只有虎杖悠仁和实验体1207号。而其他人则通过监控器和监听器观察人类和人鱼的一举一动。

隔着厚厚的防弹玻璃虎杖悠仁可以看见1207号白色的发丝顺着细小的水流飘动，白色的皮肤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出一种病态的苍白，1207号唯一符合童话的大概就是他类人却又格外精致的容貌了吧。

虎杖悠仁在跟1207号聊天，其实也就是虎杖悠仁单方面在跟对方倾诉。大多是一些家常例如他今天吃了什么见到了实验室运进来了什么样的新的海洋生物。隔着厚重的玻璃和海水1207号其实听不见这个人类在说什么，但是他就静静地看玻璃另一边的人类嘴巴张张合合和时不时的表情变化。

这不怪虎杖悠仁要在对方是个海洋生物且听不到的状态下强行跟对方聊天。他的任务是观察1207号，但也不只是坐在旁边就够了的，如果只是监视那么摄像头就足矣了，他需要的是试图跟1207号进行沟通和互动。

然而1207号总是冷冷淡淡的好像对什么都兴致缺缺。也是。如果是你从广阔的大海里突然被抓起关进一个鱼缸里，是条鱼都要抑郁，况且对方是智慧生物。即使实验室的生态缸很大，但也改变不了它本质是个鸟笼的事实。

今天的例行观察时间也到了，虎杖悠仁却没有走。因为上头给他安排了别的任务让他观察结束后留下，虎杖悠仁不太明白，给他安排任务的警员也没有跟他详细赘述。几个穿着白大褂戴着眼镜的研究员走了进来，忽然缸内的1207号暴动起来，拖着长长的蛇一样的鱼尾狠狠撞向研究员所在的玻璃前。虎杖悠仁吓了一跳，见惯了1207号冷淡样子的虎杖悠仁第一次见到对方那么狂躁的样子。

几个白大褂似乎对这场面见怪不怪，摁下操作台的一个按钮后缸内似乎释放出了绿色的什么药物在水里，随后1207号整条鱼甩着鱼尾抽搐了几下软倒在地上。

“果然HT—3药物加上电击可以麻痹实验体1207号。”一旁其中一个研究员推了推鼻梁的眼镜似乎因为找到这个强大生物的弱点而洋洋得意。

“你去抽取1207号的血液。”另一个人塞过来一只空针管推了一把虎杖悠仁。

是了，这是一家生物实验基地，虎杖悠仁再次清晰意识到这件事感觉手脚忽然变得冰凉。

穿好潜水服握着针管的虎杖悠仁再次下了水，下潜游到倒在沙砾上的1207号旁边，透着模糊视线的海水虎杖悠仁可以看到玻璃另一边那群怀揣着恶意的人类。他甚至可以看清那些人脸上期待的表情。他们在期待什么？期待人鱼的血液终于要到手？还是期待药效失效1207号起身攻击他？

1207号身体麻痹不能动弹，眼神却是清醒的，他还是用那种冷冷淡淡的眼神看着虎杖悠仁，仿佛刚刚表现出狂躁攻击意图的不是他一样。

虎杖悠仁突然觉得这条人鱼挺惨的。

不需要虎杖悠仁做什么，他只需要将针管扎入人鱼的体内，手上这个机械针管就会自动抽取血液。虎杖悠仁没带手套，他直接就接触到了人鱼跟海水一样冰凉的手臂。针管很快就抽取到了一管蓝色的血液，跟1207号眼睛一样的颜色。

虎杖悠仁抽完血液看向人鱼的眼神带了一丝歉意，1207号对此没什么反应也做不出什么反应。

抽取人鱼的血液要做什么，当然是做实验。

虎杖悠仁清楚外面那些人想要做些什么，1207号以后的处境怕是只差不好。粉发的人类似乎想到了些什么嘴角微微翘起，在转身往回游的时候借着礁石遮挡迅速将装满蓝色血液的针管往手腕扎去。蓝色的血液混入了红色的，最终针管里的血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紫。

1207号躺在地上将上面人类做的一切收入蓝色的眼眸中。